这一段话老郎中说的不急不缓,落地胸有成竹。
夏颜汐没有想到医术造诣极深的府医竟然也断不出陈太医给白子瑜下了何种东西。
秋白在一边的神色十分自然,他当然知道为什么能把陈年旧疾都断出来的名医圣手会断不出白子瑜喝下的阴毒之物。
“你确定?”夏颜汐似是不信,扣住府医的手又问了一遍。
“确定无误,从白大人的脉象来看并没有什么毒物侵身,只不过……”老郎中号过的脉数不胜数,他隐约觉得白子瑜的脉象透着一丝古怪。
男女老少总有对应的脉象,可白子瑜的脉象古怪之处就在它既像是男子的脉象,也像女子的脉象。
这辈子也没见过这种奇怪的,老郎中说了一半又觉得或许是自己才疏学浅,或许还是见识浅薄了些,便把后面的话忍了下去。
世人万千,总会有些奇人异事,谁也不敢轻易论断。
夏颜汐见府医说了一半又不说了,跟着问起来:“只不过什么?”
老郎中已经收了话头,转而伸手去探起白子瑜里面小人儿的脉搏。
“白大人的千金大概在服用一次药,热症应当就该退了。”
“那我家大人呢?”秋白见识过府医的医术,这会开口问。
府医往外走,说:“我来开方,但只能尽力而为。”
那种陈年旧疾在此时一同爆发,脉象复杂冗乱,来势汹汹,他手里的方子能不能力挽狂澜他也没有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