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几道再次走进枫园,看见王济和大学士陈廉也正在里面等白子瑜。
姜几道不用人问,直接就把自己那夜从明镜司出来走到西华门外大街看见冯翊和明镜司勾结的事说了出来。
“我隔了一堵墙听到他们要在城西巷道杀人,直到傍晚在城西碰见了冯翊和明镜司的叶冬往外走,才知道先生出事了。”
姜几道以为自己等在那可以抓到冯翊的把柄,却没想到抓到了烫手的山芋。
“你一个人的证词恐怕作用不大。”陈廉摸了摸山羊胡,摇摇头。
王济问姜几道:“那出手的是禁军还是明镜司,你们禁军里拉二石弓的能手多不多?”
姜几道缓缓摇头,禁军里都是银枪蜡烛头,全靠一身铠甲撑着,中看不中用。
陈廉说:“那这群人应该就是叶冬手里的人。”
王济眼皮一哆嗦,又生了退意。
都在京都混,如今秋明被按倒了,叶冬查封明镜司将除了她以外的三指挥使都收了监,如今谁还不知道叶冬是太后的人。
上次在落霞殿的惊心动魄还记忆犹新,王济不想接二连三地在太后跟前刷存在感。
陈廉久经官场,一眼看出王济的畏缩,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前面捅破了姜青柏蛀空户部的事,又救了白相公的命,京都里谁不夸大理寺卿一句忠勇。”
王济缩了缩脑袋,就像王八藏进了壳里,觉得陈廉的话不怀好意。
陈廉不再开口,王济乐意装聋作哑,姜几道更有自知之明,场面便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