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冬桌上的手握成拳,眼神阴鸷。
“你要杀我,是为了断太后娘娘一臂。那夜你出城特意和姜湛从一个城门走,为的是日后把刺杀长公主的事栽赃到姜家身上。你和白子瑜配合得天衣无缝,把皇上玩弄在掌心,然后领着圣意去诬陷姜家父子,最终目的就是顺着姜湛这条线揪出户部账本是不是?”
叶冬不满秋明毫无反应,用力地捶了桌子,厉声道:“你结党营私,将明镜司沦为奸臣走狗,挑唆皇上与长公主、太后不和,陷皇上于不义,你以为你不说话太后就猜不到你身后人了吗?”
“明镜司不需要供词,你不说一个字你身后的人也逃不掉,也活不了。”
一连十日,叶冬把秋明教她的审讯手法都用过一遍,却仍然没有从秋明口中得到一句供词。
秋明被人拖了回去,血顺着他的脚趾在地面擦出蜿蜒的长痕。
这无疑是个硬骨头,想从秋明的身上找到白子瑜的供词,几乎是不可能。
可明着找不到白子瑜弱点,暗里的刺杀机会更难找。
西城巷道已经打草惊蛇,白子瑜如今根本就不出来。
……
寒风呼啸,疾雪在黑黢黢的夜里没有尽头。
白子瑜披件道袍立在窗前,听着风声怒号。
云月如为她施针完,看着白子瑜身上的落寞,想说些什么却犹豫不决。
白子瑜察觉到身后的人,转头说:“师叔去吧,肖姐姐那边更需要你。”
今日西州终于传来消息,肖晖救回来了,却被西羌女土司暗算了,身上的毒十分棘手,云月如必须连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