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把头埋进了食盒里。
白子瑜怔愣半晌,看着夏颜汐心里惊涛骇浪。
“先生对我如兄如父,我对先生来说又是什么?”夏颜汐被酒劲冲着,一股脑把心里憋闷的话都说出来。
白子瑜回神,脸色沉重。
夏颜汐天生是敏锐的,如今长大了,雏鹰开始展翅,终究不再是原来的那只孤雏了。
想到这里,白子瑜在这一瞬间像是踽踽独行于世的垂暮者在沙漠里看见了生机。
本就打算在回京后告诉夏颜汐那被人刻意抹杀的过去,白子瑜此刻犹豫要不要把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找一个人分担,可又在开口的最后一刻看见这人云山雾罩的眼。
白子瑜突然清醒,这人原来还是醉的。
果然,仗着醉意一股脑说出了心里话后,夏颜汐又开始摇摇晃晃。
白子瑜心里有些凝塞,要拽出自己袖子,却听那醉鬼又开口:“先生你别晃,你一晃,我就想——呕”
魏玠有点吃不下去了。
白子瑜倏然手里使劲,想从夏颜汐手里挣脱,可夏颜汐胃里翻涌也攥紧了手心,被白子瑜一带,就猝不及防地扑进了白子瑜的怀里。
下一瞬夏颜汐猛地把头低下。
“呕——”
魏玠捂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