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连朔北的铠甲都备不齐,何况是冬日的棉衣厚鞋。
想到那四面透风石岭关营帐,夏颜汐沉默下来。
朔北与京都的隔阂根深蒂固,如果没有从根本上解决京都对朔北的轻视,正视朔北对京都军需物资的依赖并予以解决,那么朔北也不会因为一个人陪着他们经历一场战役就轻易放下多年芥蒂。
白子瑜看夏颜汐神色凝重,便稍缓了些脸色,举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又烧又烈的酒一入喉就像刀子刮嗓子一般,呛得白子瑜涨红了脸,她勉强赞叹道:“果然够烈!大帅今年不必焦虑,军需筹备事宜繁杂,但转运司已经装载完毕,最迟也在半月后送到朔北。”
师正阳提壶又给白子瑜斟酒,道:“朔北今年能过个好冬全仰仗大人和公主,我敬二位!”
夏颜汐送到京都斥责禁军筹办的军粮以次充好,再白子瑜有意地推动下在京中掀起轩然大波。姜家一时之间百口莫辩,姜湛为保住禁军统领之位死不承认,把所有事推托在粮商身上,姜世岚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让人着实好好筹办朔北过冬的物资。
“你该好好谢谢公主,若不是她替你们向禁军讨公道,太后也不会知道朔北这般辛苦,还亲自吩咐人把你们过冬军需准备充足。”白子瑜把功劳推给夏颜汐。
夏颜汐不好干坐,连忙端酒和师正阳喝了一杯。
“咳咳!”
这酒和京都的果酒完全不同,辛辣刺鼻,夏颜汐直接被呛出了眼泪,弯着腰咳起来久久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