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儿霎时红了脸,屋里即便都是女人,这话也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云月如看着肖玲儿涨红的脸,皱了皱眉,走回来伸手就要往她头上探,却被肖玲儿“啪”地一巴掌打了回来。
看着月如师叔满眼意外不解的样子,白子瑜不禁失笑。
肖玲儿化险为夷,白子瑜难得感到了一时的轻松,想到两日后将参加夏颜汐的婚宴,次日正值旬日,她决定提前去压制体内的尸蛊。
六年前,为了参加科举回到京都,她在云台的雪地上跪了整整三日,只为求云月如一枚可以让她改形换貌的尸蛊。
她不惜以一身血肉饲养恶蛊,再在每个月末施针放出心头血,将蛊虫压制回原处。
这样的七十七次刀口周而复始地在一处位置,也让白子瑜的伤口从来没有完整地愈合过。
常年冷白的脸,却始终带着春风拂面般温润的笑,即便是认真思索时,那静默里也带着强大的气场,谁能想到那破败的身体正以燃烧寿命的代价来维系那霁月清风的模样……
海天云蒸,骄阳似火。
夏颜汐从凤仪宫听说了肖玲儿有孕,姜世岚又让她带着贺礼亲自送到相府。
秋白接过宫里的赏赐,老实敦厚的脸上一如往日般恭敬。
夏颜汐被秋白带着往枫园走,却在半路想起白子瑜端午夜连夜送劄子进宫的事。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白子瑜,便不想在此刻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