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宛然一只手紧紧抓着季真的手。
哼歌、安抚、陪伴。
多么浪漫。
此刻她应该悄悄走开,把空间让给她们,在曲家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不管自己内心有多么渴望,看见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时,曲悦不会去介入,她深刻知道自己的存在会给别人带来什么。
她要乖,要听话、要懂事,不给他们添麻烦,这是她答应了妈妈的,她永远不会食言。
可是凭什么,她要把季真让出去,明明是她先认识的季真,是她先喜欢的季真。
凭什么现在她却成了一个多余的存在。
她不走,她要自己去争夺她想要的。
曲悦突然想起了邹金玉的话。
‘看事情要看到事情的本质与结果,不要看它的表面,参透了本质,你就有应对方法了。’
事情本质就是,季真很在乎文宛然,那么,她就可以利用这份在乎。
“文宛然,”曲悦走到文宛然面前,说,“文昭的手术费,我出。”
闭着眼睛抽噎的文宛然猛地睁开眼睛。
五月份的夜晚比白天要凉快很多,住院部有二十多层,站在天台上可以看见新云市的夜景。
曲悦站在天台边缘,有些新奇,细细算来,她来新云市十一年了,还是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儿看新云的夜景。
闪烁着红色、黄色、白色的车尾灯、像是星星一样亮着的高楼,尽管很晚了,还是有很多人奔波于路上。
她的手臂突然被人抓住,曲悦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