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堆起了零碎的杂物,很不起眼,很寻常。

白鱼坐在病床上,目光划过她的身影,然后落在封死了的窗户上。

“你说,关在这里,难受吗?”她说:“每天就是这一方狭小的空间。”

正在翻找的叶痕动作停了,似乎在思考,而后回道:“难受。”

“……我也觉得。”

白鱼站了起来,走到了叶痕的身旁蹲下:“有没有发现什么?”

看着地上被自己翻出的所有东西,叶痕茫然摇头。

这些杂物看起来都很不起眼,甚至没有能象征房间主人的东西。

白鱼看着地上杂七杂八堆在一起的东西,伸手揪出了一个折的有点皱的发黄小纸张。

打开来看是一幅画风很抽象的画,只能依稀看清似乎是有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

两个人的脸都是空白的,周围是杂乱无章的黑色线条。

白鱼瞳孔颤动,思绪猛地被牵拉着回到了过去,感受到了画画时那股复杂茫然的心情。

也看到了记忆中那个扎着高马尾,穿着清爽朝气的女生,拿着湿纸巾,低着头问她:“怎么了,不舒服?”

“你怎么了?”叶痕看她突然双眼无神,有点不对劲,便轻晃了一下她。

“我以为你丢下我了。”沉浸在回忆之中的人喃喃开口,好似在回答某人,又好像在回答现在的叶痕。

“?说什么胡话?”叶痕看着她手上拿的东西,怀疑上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白鱼的眼神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变得清明,她看着叶痕现在礼貌拽着自己的手,摇了摇头。

不对的,不是这样的。

她应该抱住自己然后说,“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