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非本想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他摇了摇头,低下了头,“我走了。”

方儒莲来的时候。还没停车就看见了方非的身影。

他按了一下喇叭,听见的方非抬头看了过来。

他以往打理的很好的小卷发萎靡的乱糟糟的塌着,些许扒在脸上,遮住了他通红的眼睛。

上了车的方非倔强的偏头看着窗外,不语。

方儒莲给他打开了车窗,也不开口往他伤口上撒盐。

两人一路无言,快到家的时候,方儒莲突然听见了方非问:“哥,时间真的敌不过天降吗?”

他想起了昨天看见的叶痕和季韵灵在地下停车场的照片。

是他叫去蹲守叶痕和季韵灵的人拍的,因为她之前不告诉自己关于叶痕的情况。

照片上的叶痕主动的吻着一个刚认识不过几个月的人,双眼紧闭,模样很是深情。

于是声音有些哽咽,“她明知道我从小就喜欢她。”

这事让方儒莲来说,他解释不清。

“时间衡量不了感情的。”他道:“如果凭借待在喜欢的人身边时间长短就能让对方喜欢你的话,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爱而不得的人。”

“有些人可不是随便就能打动的。”

方非转头看着他:“你不伤心吗,我记得爸和叶伯伯不是说过如果你们三十都没对象就联姻?”

刺人的话总流向亲近的人,“你今年三十了吧,她马上也是。”

被毫不留情揭开自己隐藏伤疤的方儒莲猛地踩了刹车,停在了家门口,看着后视镜里喝的烂醉的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