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该是臣侍对陛下说的吧……江风风大,陛下还怀着身孕可更要小心莫要惹风寒。”他回握住她的手,“臣侍带来了您最爱的椰子乌鸡汤,冬日里最是养生滋补,方才见您与少傅谈得投机,便也没上前请安,您不会怪罪臣侍吧?”

“朕没注意到你,让你等了那么久怎会反倒怪罪你呢?快随朕进屋吧。”柳珹笑着拉他进去。

莘观南笑了笑,“陛下真贴心。”

——

风弦的信很快就送到柳珹面前,只有一句话。

“莫要自毁前程。”

看来尧夏还是有个聪明人,知道现在尧夏还是离不开大梁的庇护。

柳珹低声唤道,“王伍。”

房梁上落下一个穿着黑衣的暗卫身影,“属下在。”

“将信加急送往尧夏风岚手上,告诉她,朕手中还有她亲爱的阿姊,若是再有下次,绝不姑息。”

“是!”

——

莘澄骑着红影站定在范河镇前,饶是她征战已有多年,还是被这样的场景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本的黄色泥土被血染红,延绵百里,荒野两侧,尸体累累不绝,灰烟四起,鼻尖缠绕着令人作呕的血气发酵的迷瘴气息。

赤地千里,刀折白骨。

莘澄握紧了手中的长枪,身后是南疆仅剩的八万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