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近柳珹耳边小声提醒,“陛下现下更要仔细些身子,惹了风寒对您和孩子都不好。”
柳珹挥了挥手,像是赶走一只在耳边嗡鸣的苍蝇,“朕知道,霄儿这里暖和,朕不会着风寒,再说听风不是就在一边候着吗?”
柳霄看了看站在靠近殿门的听风,“儿臣奇怪,听太医为何一直待在母上身边?母上的身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听风见柳霄发问,拉起衣摆跪在她面前,“陛下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初到洪州颇有些水土……”
“朕有身孕了。”柳珹直接打断听风的话,直白道,“是钰卿的孩子。”
柳霄连忙站起身,带着一众奴仆跪在她面前,“恭贺母上喜得宁馨。”
柳珹点点头,“南疆战事一直未歇,朕又得子,愿此来福报,望能助军心。”
她看了看怜谷,怜谷领命。
是时候将这孩子的消息传出去了。
远远听着琴音戛然而止,伴随着两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咳嗽声与人不慎绊倒在门槛上的踉跄声响。
“听风,去瞧瞧风弦。”
“是。”
——
“听太医今日这么晚了还来请平安脉?”风弦说着,还是妥协地伸出手让听风把脉。
“是陛下特意吩咐的,怕殿下初到洪州,水土不服身子不适。”听风年纪大了,脑子一下子想不出好理由推脱,将方才本要回应柳霄的话搬了出来,“殿下的身子血瘀肝郁,气血不畅,肝气郁结,是否有常感身体疼痛,夜间多梦失眠之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