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澄身着黑色蟒袍,周身围绕着震慑的肃杀之气。

她脸上未施粉黛,跪下行礼却依旧挺立的脊梁显得不卑不亢,“臣参见陛下。”

“爱卿不必多礼。”柳珹拂手示意怜谷,“赐座。”

“谢陛下。”莘澄的声音毫无波澜。

她将仪仗符节拿出来,摊在手心,小小的一半虎符,象征着权力与皇威。

莘澄道:“去往洪州的官道被山洪冲垮,臣听闻陛下暂缓启程,加急回城,定要护在陛下周围,以保陛下安危。”

保护自己安危?呵,怕是听见某人病倒,别有用心吧……

柳珹笑了出来,“将军如此忠心,朕心甚慰。”

但柳珹却迟迟未将她手中的符节拿走。

莘澄疑惑抬头。

柳珹从一边堆叠的折子抽出一本来,打开查阅,“南疆晏莺接管战事后,传来的折子报喜不报忧,绥沧这次倒是聪明了,故意用骑兵拉长战线……”

莘澄沉思片刻道,“晏莺是圣君母族的亲侄女,虽无显赫战功,但也算是陛下亲信。”

“你何时也变得这样说道?当时你对朕用晏莺可是求朕再三思量。”

“臣不该揣测圣心,陛下用人皆用贤。”莘澄顿了顿,当初自己极力劝阻柳珹的折子全被打了回来,上面的朱笔如刀刃,深深划在她的心中。

柳珹的一意孤行和莘观南的决断,堵住了莘澄想要劝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