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下得很大,自己的伞给了怀玉,来的路那样远,淋着雨回去得要大病一场吧……

柳珹看向她,最近朝堂之上关于风弦的说法越来越多了,更多的都是赞叹她的琴技之高,不该以质子身份屈居于皇宫之中,应该配享更高的身份,以示礼乐之重。

真可恶,她珍藏在暗室的珍珠还是遗漏出无法遮掩的光芒。

“罢了,雨还是下得这样大,你陪朕下会棋吧。”柳珹走到内室,坐在软榻上。

示意风弦快跟上坐在她对面。

风弦看着黑白分明的棋子落在棋盘上,那是一副残局。

白子占优势,但柳珹却坐在了黑子的那一方。

“黑子先行,圣上请。”风弦的棋艺都是伯琴闲余时教授,并不精湛。

柳珹不紧不慢地落下一子,气定神闲的样子让人感觉胜券在握。

风弦举棋,就算白子占优势,也有些犹豫,“圣上只是简单下棋吧?”

柳珹笑了笑,“对,你不要太紧张,朕只是想在这无法出行的雨中找点乐子,不过你若能赢,朕大大有赏。”

风弦仔细看了看,靠近柳珹那一侧的落点胜算更大。

柳珹见她微微侧身,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

只见她又利落地下好一子,风弦甚至都没来得及从棋篓中拿好白子,就又轮到她了。

风弦尝试着在其他地方落子,无一例外地被堵死,牵制。

反观靠近柳珹的那一块,是最容易最快速赢得棋局的关键。

窗外雨声落在芭蕉叶上滴答作响,屋檐落雨淅淅沥沥寒风呼啸,屋内龙涎沉香和熏艾草的炭盆惹得人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