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她……她在南疆身受重伤,在洛延兵败了!”
“锵——”
琴弦绷断的杂音突兀地响起,风弦错愕呆愣地看向被琴弦割伤的手指,一瞬间的耳鸣让她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大将军身受重伤……
听曲娆说,莘澄在南疆一直安好,大梁南下的军队都是精锐,她怎么会突然身受重伤……
柳珹好整以暇地起身拿出别在腰间的帕子,托起风弦的手捂住还在流血的指头。
风弦感觉指尖传来钝痛才发现柳珹的动作,她还在用力按压揉捏受伤的部位,溢出的血流得更甚,染红了一大半的帕子。
“大梁的镇南大将军受伤了,你比朕还要心疼?”柳珹不怀好意地看向她。
风弦想要把手抽回来,可柳珹攥得紧,抽不动。
柳家人吃什么长大的,手劲都这么大吗!
柳珹见她气愤得脸颊通红的模样,松开她的手,“朕好心帮你擦擦,搞得好像朕欺负你一样。”
嘿,粉红粉红的还挺好看。
“把消息放出去,让将军秘密到扬州接驾诉职,不要被旁人发现。”柳珹把帕子甩给怜谷,吩咐道。
“是,消息已经递出去,绥沧也信以为真了……”怜谷拿着染血的帕子恭敬退下,没了来时的慌张。
原来,败仗的代价就是制造一场主将重伤的骗局,只要不是真的受伤就好……
风弦神情有些不自然地收拾绷断的琴弦。
“怎么?朕的话,你不回答?”柳珹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