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人是谁?”柳珹猛然想起她回绝游苏的话。

风弦一愣,冷声道,“这与今晚的曲子无关,也与圣上无关。”

柳珹皱眉,又想起自己根本没有理由去探查这件事,自己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

风弦将一首完整的曲子弹完,正想推门而出,便听柳珹在身后道。

“风弦,若是你想,朕可以让尧夏一样接你回去。”

风弦站定转身,她来大梁就是为了不起战事,若是以同样的方法,岂不是柳珹下一步吞并的就是尧夏。

“尧夏已经按照合约派出我来做质子……”风弦挺直站在柳珹面前,她想起自己对尧夏王和风岚的许诺。

她去做质子,保尧夏边境二十年不受战火肆虐。

“若是圣上做了决断,毁了合约……我,我就自刎于大梁皇宫内,到时候各国知晓此事,大梁的名声也会因此毁于一旦……相信圣上也不愿做无忠无义之君。”风弦眼角似有泪滴划过,她仰起头,无畏地向柳珹露出那段脆弱白皙的脖颈。

那看向柳珹的眼神像一只误入陷阱奄奄一息却还在徒劳挣扎的山虎。

柳珹并未想过把她逼向这样的绝境,“朕没想过毁了与尧夏的合约。”

风弦也知道自己的情绪实在过激,缓和道, “圣上也不必忧心我与游苏会产生什么情谊,我对他没有半点欢喜。”

柳珹垂下眼眸,朝她摆手, “朕知晓了,明日带姜毓来承德宫,绥沧来了决定她去留的信。”

风弦收好琴,毫无留恋地踏出承德宫主殿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