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恐惧,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之间那些人眼神阴郁,却终究没有敢追上来。
离开之后,阮漾松开了握着她衣袖的手,问了她的教室,又将她送了回去。
瞧见是阮漾送她回去的,她那些同学全都瞪大了眼睛。
那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梁婉清经常能碰到阮漾。
课间操、体育课、午饭午休的时候,她经常看见阮漾的身影。
每次霸凌者们来找她,阮漾总会恰好地出现在她身边,说是有事找她,随后把她带走。
“那个时候,离高考只有两个月了,我终于不用每天晚上忍着痛复习了,也不用每次一睡着就做噩梦。”梁婉清越说声音越小,“之前也不是没有看不下去的人来帮我,可她们所谓的帮我,只是一味地劝我去告诉老师,寻求老师的帮忙。”
她们站在光芒之下,怎么会理解她一旦敢去找老师,只会得到更痛苦的一顿毒打的感受?
“只有阮漾,阮漾从没说过任何冠冕堂皇的话,她只会光明正大地带着我离开。她一次次地帮我,终于引起那些霸凌者们的不满,她们堵着阮漾问,‘你一次次帮这个贱人,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昨天阮漾说不适合说出来的时候,许枝意就猜到了些许,此刻听见梁婉清说出来,她的脸色也忍不住变得凝重了起来。
“所以,阮漾为了帮你,就承认了?”
“当然不是。”梁婉清的眼眶似乎已经微微红了,她看向了巨大了玻璃窗外,“当时阮漾的追求者那么多,她要是承认了,我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是我的班主任。离高考只有一个月的时候,我的班主任发现了我身上的伤,那是下学路上没有阮漾的时候,那些人新打出来的,我的班主任看到这个伤口之后,她跑去找了阮漾。她请求阮漾救我。”
不是“帮”,而是“救”。
她当时的名次一直在年级前五以内,班主任不忍心她这个苗子就这样夭折,于是找到了阮漾,请求她再保护自己最后一个月。
只要高考结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