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学校，走出一段距离，阮漾看着窗外飞速往后退的建筑，慢慢认出来这并不是回影视城的路。

她问江江：“这是要去哪儿？”

江江先是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了一眼正闭目养神的许枝意，随后轻轻摇了摇头。

示意阮漾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车子继续往前开，最后在帝都第一医院前面停了下来。

江江递给后面两人每人一副口罩和帽子，阮漾接过来，看着许枝意戴上下了车，自己也很快戴上跟了上去。

江江去停车了，一路上阮漾像个随从一样跟在许枝意的身旁，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一直到许枝意给她定了个全身体检，她才低声开口：“我真的没事，没有哪里受伤——”

许枝意一记眼刀飞了过来，于是阮漾又把嘴闭上了。

她垂着头，安安静静地接过表，然后跟着许枝意走了通道去体检。

体检大概做了一个小时，这一过程中，许枝意一直坐在角落里玩手机。阮漾做完一项又一项检查，等到她做完全部的再次站到许枝意面前，许枝意仍旧什么都没跟她说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许枝意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还气得很严重。

“枝意……”她拉住了许枝意的手腕，“对不——”

“松开。”许枝意把手机收了起来，她口罩上的眼睛落到了后面阮漾身后忙碌的护士们，声音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