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更加汹涌地流出，可阮青玉咬住下唇，抑制住了自己的啜泣声。

“我从来都不怪你，妈妈。”

阮漾自嘲地笑了一声。“是我错了。”

“我总是很自我地希望你离开许叔叔，却忽略了你的感受。既然你实在离不开许叔叔，那我也不逼你。”她站起来，走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多久又下来，将一张银行卡摆在了阮青玉的面前。

“这是我自己的卡，里面装着的是我拍的一部剧赚来的钱，我算了下，已经远远足够支付我在许家这几年许叔叔为我花的钱了。”

阮青玉忽然感到了一股恐慌，她甚至忘记了哭：“你这是什么意思漾漾……你拿这张银行卡要干什么？”

“你不明白吗？还是你总是这样，自欺欺人，不愿意去面对？”阮漾目光平静地看着阮青玉，甚至连失望都没有，“我要离开许家了妈妈。你帮我把这张卡给许叔叔，替我感谢他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密码是你的生日。”

像是有一只手扼住了阮青玉的脖子，她能够感受到自己女儿是来真的。

“你不能这样，漾漾。”阮青玉声音都在发颤，“你许叔叔对你那么好，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抛下我……”

“是你先抛弃我的，妈妈。”阮漾拿起自己的手机，她说，“我不会逼你和我一起离开，你要沉溺于自己给自己编织出来的美好梦境不愿出来，我尊重你的决定。”

她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之后我有空，会来看你的。”

“漾漾！”看着阮漾一步步朝自己远去，阮青玉急了，追上去想拉住阮漾。

可她抬腿时，膝盖撞上了茶几一角。钻心的疼痛袭来，阮青玉腿脚一软，摔到了沙发旁的软垫上。

她只能看着阮漾离开，哪怕她哭着喊她的名字，也没有回头。

等到阮漾一走，整个别墅陷入了漫无边际的寂静里。

只剩下了阮青玉一个人。

她坐在地上哭，余光中能看见阮漾刚刚给她的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