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容江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释放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良久，阮漾似是终于受不了了，主动开口：“许叔叔，我今天来，主要是想代替自己的妈妈感谢你的。”

这话让许容江有些意外，他眼镜后的眼神闪了一下：“哦？感谢我什么？”

“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妈妈和我的照顾，”阮漾目光真诚，“说实话，在我心里，我早就把您当父亲看待了。”

今天的阮漾似乎和平时不一样，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比平时生动多了，表情也更加丰富。

看起来比平时更好掌控。

许容江盯着阮漾看了一会儿，他说：“放心吧漾漾，我也是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待的。”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突然沉了几分：“……要不然，上次怎么会为你举办一个生日宴会，想把你介绍给我所有的合作伙伴认识呢。”

提到这个事情，阮漾的眼神貌似慌乱了起来，还带了几分愧疚。她说，“真是不好意思许叔叔，上次实在是我身体不舒服了，我想着要是去了晕倒在宴会现场更给您丢脸，就先去一个人去医院了。”

眼看着许容江的眉头舒展开一点，阮漾继续道，面容认真：“您不用做这些，我也会一直记得您的好的。”

这话许是打动了许容江，他手一下一下地在手上敲打着，眼中情绪也慢慢缓和了下来，却仍有些复杂。

他沉思半晌，最终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是吗。”

“当然，是我辜负您的好意了，您这份心意，我会一直记在心里的。”阮漾又抱歉地笑了一下，“只是一直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来回报您。”

也不知哪个字眼戳中了许容江。

许容江忽地眼睛闪了一下，他的视线终于落到了阮漾带来的糕点上。

随即忽然问：“这是你妈妈挑的糕点，还是你自己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