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阮漾荒谬地萌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许枝意或许真在喊她的时候,是开心着的。
可事实是,每一声“漾漾”,都是许枝意在故意折磨她。
许容江看见许枝意这副模样就会想到她的母亲,许枝意这副模样和她母亲一模一样。
真是看着就叫人生气。
这一股气愤甚至盖过了阮漾昨晚缺席宴会,害得他和宾客解释了一整晚阮漾是因为突然病了去了医院才没赶到的愤怒。
指节被他捏得咔咔作响,他怒视许枝意,“我看最过分的是你!漾漾她比你听话的多,昨晚也是因为有事情没来,她早就和我说了原因了,哪里像你!除了给我添乱,你还会干些什么!”
“早就和你说了原因?”也不知哪个字眼戳到了许枝意的笑点,她笑弯了眼睛,不住地点头,“原来漾漾早就和你说了啊。”
她的笑声在寂静沉闷的客厅中显得格外刺耳,“那看来确实是我不懂事了。”
像是有什么东西勒住了阮漾的脖颈。
许枝意的笑声一下一下的,像一条绳索,将阮漾越勒越紧,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这笑声也笑得许容江头皮发麻,他平白觉得自己被许枝意嘲讽了。
可又没什么话可以再说,许容江气得摔了自己面前的玻璃杯,“你吃完就给我回去,我不想看见你!”
“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房子,”许枝意手撑着头,满意地欣赏许容江被自己气得不行却又不能说什么的模样,“是我借给你让你借住的,父亲。该走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