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流光搂着扑进怀里的柳知霜,柔声哄道:“哎呀,我当然知霜对我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无论你对我做什么事,我都相信你,爱你。”
副人格觉得柳知霜残忍无情,泯灭人性,忍心对挚爱下手,她可不信。
她的知霜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怎么可能害她呢?
柳知霜把脸埋在温流光的脖颈处,失声痛哭。
天知道这些日子她有多害怕。
面对前世残害她的、她一直视如恶魔的副人格,她不能表露出她的恐惧、担忧、惶恐、不安,她必须戴着冷漠淡然的面具与其朝夕相处,一步步骗过副人格,将其逼至最绝望的境地,才能让副人格答应进行人格融合。
她言不由衷地说出那些剜心的话语,她强迫自己对温流光所受的伤害熟视无睹,她必须让自己在旁观爱人的痛苦时感到快乐。
她内心的纠结、惊惧、痛苦丝毫不逊色于温流光。
爱人在怀,又无副人格后顾之忧,温流光心里软成一片,说了好多黏黏糊糊的情话,拍着拍着柳知霜突然发现自己袖口又红了。
她急了,这伤的可是手腕,治不好以后手就不能用力了,吓得连忙喊柳知霜:“知霜知霜,我的手!”
柳知霜从她怀里起身,一瞧,见伤口又崩裂了,连忙快步走出去叫人。
然后一排排人鱼贯而入。
gee和他的小伙伴们。
塔拉女士,连着艾克塞冷医院精神科的医生们。
甚至温太太和温逐光也在。
温流光惊得说不出话,结结巴巴问道:“我,我睡了多久?怎么你们都来了?”
“麻醉效果是两个小时,”gee笑得很谦和,一边帮她重新包扎一边说,“但是温小姐,您太困了,所以才睡了八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