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得了自由,其余绑她的绳子就好解开了。
恢复自由的“温流光”小心翼翼走到门前,发现大门被上了三道锁,她根本打不开,于是把目光移向了窗外。
她的房间是三楼,层高不到十米,如果从窗户放出去一条长绳,她顺着绳子爬下,理论上可以逃生。
想好方法,“温流光”用之前绑她的棉绳,加上床单、被罩开始做长绳。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冷了些。
“温流光”从温暖的室内顺着绳子往下爬时,被零下十多度的低温冻得几乎成了冰块。
本就因手腕受伤而无力的手多次打滑,逼得“温流光”不得不用牙齿咬着绳子来保持平衡。
世上还有比她更惨的人吗?
满嘴鲜血,手腕更是疼痛不已的“温流光”捂紧了外套,连半分钟都不敢耽搁,慌不择路地逃窜进了密林之中。
不能沿着下山的大路跑,不然等柳知霜发现她逃了,很容易被追上的。
天寒地冻,“温流光”一路跌跌撞撞,居然在黎明之际奇迹般摸下了山,又幸运地在乡道上拦住了车。
她迫切地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和皮卡车司机解释道,“我,我被绑架了,刚刚逃出来,帮帮我,带我走,求你了!”
她双手合十,眼中满是惊恐,不停地诚恳哀求,可她经过一夜跋涉,不知在冰天雪地里摸爬滚打了多久,雪水混着血水糊了一脸,衣服脏乱不堪,发上甚至结了一层薄冰,瞧上去就是个疯子。
皮卡车司机本不想理会她,可见她说中文,和自己一样是华人,她又死命扒着车窗,怎么说也不松手,无奈只好搭她一程,不过不愿意她脏了车内座位,就让她坐在车后露天货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