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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姐,正如你所见,温流光患有极其严重的人格分裂,而且很不幸的是,她的第二人格,是个彻头彻尾的坏种。”

塔拉女士的中文虽然带着口音,但表达意思足够了。

柳知霜手里紧紧攥着检查报告,目光冰凉。

塔拉女士接着道:“五年前,我在水里救了她,把她带到艾克塞冷医院,开始治疗她的人格分裂。出于一些原因,我要求她不和外界联系,她也不想伤害你们,所以她一直没来找你们。”

塔拉女士和温流光对视一眼,隐去了原因。

当着家属的面,说治不了就安乐死病人的话,她又不傻,这种话当然不会说。

温流光感激地望了一眼塔拉女士,随后忐忑不安的目光落在了柳知霜身上。

知霜会怎么想她呢?会害怕她吗?

柳知霜脸色苍白,紧抿着唇,不发一语,沉默得让人感到恐惧。

塔拉女士见势不妙,连忙为温流光说好话:“不过现在她恢复得很好,第二人格出现的频率低了很多,预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康复。”

柳知霜还是不说话,眼珠子动也不动,目光死寂落在虚空中,像是一尊雕塑。

温流光示意塔拉女士给她们一个私人空间,塔拉女士善解人意地暂时离开了。

门一关上,温流光就急切地问柳知霜:“知霜,你还好吗?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你不要吓我。”

“温流光,”柳知霜怔怔开口,语气是难以置信的空虚和恍惚,“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