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因为失忆想不起来,不回来找她,情有可原。
温流光摇头。
“你,移情别恋了?”这句话,柳知霜问得有些艰难。
要是温流光真的,心悦他人,她说什么也要扒掉温流光一层皮,然后把这家伙带回去,关起来。
温流光摇头摇得飞快。
柳知霜松了一口气,继而心下一紧,又问:“你得绝症了?”
温流光想了想,人格分裂好像不符合绝症的定义,能治好,于是接着摇头。
不料柳知霜看她的眼神更凶了,挑起她的下巴,用力捏住,冷笑道:“所以,是因为什么呢?温流光,是什么让你躲在这躲了五年,隐姓埋名,不见朋友,不见亲人,也不见,我?”
话语到了最后,竟隐隐带上了哭腔。
温流光惊慌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心如刀割,安慰道:“都是我的错,知霜,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是我对不起你……”
柳知霜紧紧搂住温流光,力气大到温流光恍然以为自己骨头都要碎了。
“你还想躲吗?”
“不躲了,我就在这。”
温流光能清晰感觉到将头埋在自己肩膀上的柳知霜的颤抖,也能清晰感受到肩膀上逐渐蔓延的湿润。
知霜在哭。
这样的认识让温流光深感憋屈。她心心念念爱着的人,哭得那样凄惨,可她只能一遍遍说着苍白无力的话语“别哭了”“我在这”“我不会躲了”。
好不容易等柳知霜的情绪稳定下来,她牵着温流光的手,两人连体婴一般在洗手池前整理仪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