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流光不一样,她是她决定了要携手一生的爱人。

所以,即使轻飘飘一句话也会像粗粝的砂石摩擦心底,磨出破皮带血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对温流光的生活而言,没有半点影响吗?

温流光怎么能这么说?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柳知霜低下头,话语极低极轻。

她服软了,她已经尽她所能地服软了。

温流光面无表情,藏在被子里的手攥紧成拳:“你在加拿大人生地不熟,又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你待在这我还要费心照顾你。”

“我可以……”

话没说完,就被温流光打断了:“那是你觉得。”

她叹了一口气,又沉沉劝道:“回去吧,知霜。”

“所以你觉得,我在这是给你添麻烦?”

柳知霜强忍着心底涌起的阵阵屈辱,水气在眼眶里海潮似的浮起。

她跨越千里,孤身远赴异国,不是为了听温流光忽视她的真心,贬低她的价值的。

她已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协了,可温流光步步紧逼,一点颜面都不给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