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住院没告诉那位吗?”joy重新打起精神,微笑着问。

温流光眸光黯淡,沉郁地低下了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知霜。

知霜前世的一切悲剧,都源于她。

囚禁、辱骂、毒打……

她把最美丽的人关在笼中当作最下贱的玩具,逼着最是傲骨嶙峋的人奴颜婢膝。

不开心的时候就用最恶毒、最粗鲁的话羞辱对方,开心的时候就肆意享受对方好用又柔软的身体,对方战栗地颤抖时流出的眼泪就是她的兴奋剂。

如果知霜没有逃出的话,她对知霜施加的,将是更加惨无人道的酷刑。

从生理到心理,全方位地打破、碾碎。

她是如此禽兽不如,她怎么配得上知霜的爱?

倘若副人格随着原主自戕而消失的话,她尚有勇气负荆请罪,愿意赔上一生的一切以求知霜的原谅,可如今副人格依旧存在,而且她无法摆脱副人格的影响。

这样的她,该怎么面对知霜,面对她的爱人?

“你脸色很差,没事吧?”joy担心地看着温流光。

“我……在你出去的时候打电话告诉她了,她说马上会到,你先回去吧。”思虑在三,温流光还是撒了谎,她需要个人空间来冷静思考。

joy不说话了。

可是温流光的手机,明明在她这里啊。

她送温流光来医院时,因为检查不方便,便自作主张替温流光保管手机,后来见温流光醒来太高兴,一时忘记把手机还回去。

温流光虚弱地朝她笑笑:“我去一下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