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她心里出现了一种不可能的可能——是她自己亲手埋下,可是又忘记了。

本来温流光该把第二种猜测排除的,可因为近来寻找心理医生治疗恐惧症的经历,她知道,这并非不可能。

好的心理医生可以通过催眠使病人忘记某段记忆,而恰好她脑海中的记忆有缺口,对蛇类的恐惧原因是一个缺口,回想起来,小学妹江涞说的她在多大的一些事情,她也没有印象,这又是一个缺口。

她脑海里的记忆,并不是全部都清晰,她以为是穿书后和原人格没有融合好的后遗症,但是时至今日,她也不能想起那些事情。

两个月前在饭店遇见江涞一起吃饭时,江涞说过,她曾经在多大投喂一只流浪猫,可惜没过多久,猫就消失不见了。

温流光瞥了一眼白骨堆里的猫头骨,默默祈祷不是同一只。

江涞还说,见过她在看山本高远的诡谲美学艺术展,因此一直以为她喜欢诡谲美学,暴力美学,血腥美学。

她当时以为江涞是胡说八道,胡编乱造,现在看来,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还有之前从海外寄来的无名药片,和送给知霜的tiffany戒指盒弄混了,导致知霜以为她送的礼物是治疗精神分裂症、双相情感障碍和躁狂症的奥氮平,明明快递指明就是送给温流光的,她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奥氮平真的,可能就是她自己要用的呢?

温流光之前从没觉得自己的精神有问题,可如今不得不怀疑。

她默默打量着这栋承载她八年留学记忆的洋房,应该是再熟悉不过的,此刻却如此陌生。

深吸一口气,温流光推开了房门。

当时她刚穿书过来,急着回国从老一手上救下柳知霜,所以没有过多关注屋内的陈设,现在仔细一看,她简直头皮发麻,入坠冰窖。

屋内的装修十分具有割裂感,公共区域还好,是轻奢风,但两间卧室几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一种简约温馨,一种冰冷跳跃。

而且所有私人用品,几乎都有两种。

玄关处的拖鞋,两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