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恭敬道：“夫人，柳小姐到了。”

柳知霜犹豫片刻，还是沿用了经理的称呼，问候道：“夫人。”

温太太抬头，淡然瞥了她一眼，既没让她坐，也没有说话。

柳知霜心知这关不好过，但还是保持礼貌，微笑以对：“夫人，您找我有事吗？”

态度和她上一次见温太太堪称天壤之别。

第一次在医院见温太太，温太太因为两个女儿受伤找她麻烦，要不是温流光无条件为她开脱，她俩能吵起来。

虽说她不是能闷声受委屈的性子，但温太太毕竟是温流光的母亲，她也只有放低姿态，温言以对。

温太太则是暗自惊讶，她还记得柳知霜把二宝刺出血窟窿，是个张牙舞爪、浑身是刺的小姑娘，怎么今天这么大方温柔？

“你……”温太太清清嗓子，其实她也没想好要说什么，所以在柳知霜进来之后才一直沉默，不是故意给人难堪，她没那心眼。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柳知霜是为表示对长辈的尊重，没有先开口说话。

温太太是电视剧只看半截，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

于是一时之间，两人一个干坐着，一个干站着，都在干瞪眼。

经理实在看不下去，打破沉默道：“夫人，柳小姐，我去泡茶，你们坐着慢慢聊。”然后走开了，柳知霜得以坐下。

温太太终于回忆起了电视剧的内容，眼神一亮，扬起下巴，微侧脸颊，用左脸斜45°的角度去瞄柳知霜，想借此姿态显示出自己豪门阔太居高临下的气势。

结果第一次实践生疏得很，眼珠子一瞄差点成了翻白眼。

乖乖，这可不行，太没素质了。

温太太吓得连忙坐正，回忆她看过的各国电视剧，调整表情，试图表现出上位者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