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为,是觉得对方承受不了负面消息。本质上,是把对方视为弱者,而不是和自己平等的对象。”

“你帮我发现了这一点,真好。”

“怎么改?”柳知霜冷不丁插话道。

“呃……”温流光呆愣几秒,随即笑语,“那,从我从小到大的忧说起?”

她是开玩笑的,活了二十年,再顺风顺水,忧也是说不完的。

不料柳知霜坐在绒布椅子上,好整以暇往椅背一靠,下巴微昂,目光促狭道:“好啊。”

这是故意整她?

温流光挖坑把自己埋了,悔得挠心挠肺,小声嘟囔挣扎道:“都过去了。”

“没呢,”柳知霜毫不留情,铁面无私,“说改的是你,现在不愿意的还是你……”

“好好好,我说。”温流光怕极了她发火,皱着一张委屈的小脸吧嗒吧嗒:

“我目前最大的苦恼,就是温氏的董事会,他们不服我,更加不会服老一,我得想办法让他们服气。”

“以后得带保镖出门,一想到有人跟着我就觉得不自由。”

“我在加拿大的书要念,你在国内的事业要发展,明年我休学期限一过,就要回加拿大了,我们怎么办啊?”

柳知霜伸手掐了掐温流光因发愁而显得皱皱巴巴的小脸,难得温言软语哄道:“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我休假的时候可以飞到加拿大看你,你放假也可以回国。平时我们还能视频聊天,难道你受不了异国恋?”

温流光盯着柳知霜的脸发呆。

好像,说出来是舒服多了。原来她苦恼的一些事也能迎刃而解。

她蓦地兴奋起来,说着自己过往生活中的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