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霜和唐宝早就习惯了,但温流光这个从加拿大回来的崽不适应了。
空调刚关时,冷空气密度大,重量重,在下面,她用柳知霜的被子把自己牢牢裹住,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闻着自以为是柳知霜体香其实是洗衣液的风铃香喜不自胜,把自己害羞热了。
十分钟后,她受不了了,把手臂伸出来散热,不够,又把脚丫子伸出被子。
还是热,她已经出汗了。
于是又把被子整个掀开,只扯住一角盖住肚子。
与此同时,偷偷借着月光观察着睡在床上的两人,睡颜恬静,呼吸和缓,已经睡熟了。
温流光在瑜伽垫上热得汗流浃背,柳知霜和唐宝两人在凉席上睡得香甜无比。
这样的对比让温流光更热了,但没有风扇,空调遥控器在唐宝床头,她又不能吵醒她们,于是就这么干热着,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太热了,热得都有些不礼貌了。
她索性把被子全部掀开,衣服、裤子全部往上拉,赤着胳膊、肚子和大腿,汗淋淋的整个人摊开呈大字型散热。
然后保留中国人最后的倔强,抽了一张餐巾纸,叠了两叠,盖在肚脐眼上,准备进入梦乡。
意识逐渐模糊,温流光的视线慢慢扭曲,恍惚觉得自己像一块巧克力,在高温下逐渐失去自己的棱角,慢慢融化。
化了?
一激灵,她又热醒了。
欲哭无泪之下,她看向了木地板地面,也管不上干净不干净,侧躺在瑜伽垫上,把露出的四肢贴在带着凉意的地面上,发出了舒适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