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知道她那所谓的大义究竟牺牲了多少东西!
许是年少时争吵惯了,三十大几的人,她还是想和乔司吵。她想,自己抓住了一个好把柄,一个可以让乔司一辈子哑口无言的把柄。
“谢谢。”鹿城艰难扯出一抹笑,“回去吧,有点累了。”
蒲葵扶起她,暼见座椅上一滩液体,愕然道,“你肚子疼吗?”
“疼好久了……”鹿城再没有力气,倒在蒲葵怀中。
——孩子腹围有点大,顺产困难,建议剖腹产
“嘤——”
骤起的婴啼击中守在产房外的蒲葵,她怔愣许久,心情复杂,难过压过了喜悦,她无法想象要是自己在此刻没守在师姐身边,该有多痛苦。
乔司是知道预产期的。
婴啼很短,眨眼就没了。
鹿城没有吃太多苦,一个小时不到就从产房出来了,所有人都围了过去。
蒲葵挤不进去,病床转运车的扶手满是紧握的手掌,有长满老年斑拄拐杖的老人、有手掌小得还握不住扶手的孩童、还有推着转运车坚实可靠的大人……
鹿家人少得可怜,乔家却人丁旺盛,乔司的爷奶父母兄嫂侄子个个人高马大,堵得医生一直赶人。
就连她的妻子,也挤在里面。
就算被赶,也没人离开,可怜刚出生的鹿宁靖无人问津。
“来,称称看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