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杀人,极致颠覆的两面如何能存在于同一副躯体中?
乔司曲起手指,触到掌心的疤痕。
鹿城拨开脑后的塔扣,揭下防毒面具,脸侧是久压的面具痕迹,发红褶皱,为清冷美丽的面容添上几分虚弱憔悴。“今天就到这里吧,留一个人看反应。你们轮流休息。”
男孩们低着头,宽大陈旧的领口遮不住排骨身体,露出好大一块来。“是,铜琅小姐。”
乔司瞥了一眼,脸色沉了几分,揽过鹿城的腰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路过通讯室,鹿城余光觑进窗户缝,却没见到值班通讯的人。
乔司轻笑。“你也不怕成斜眼了。”
鹿城不悦,但手上不干净,手肘轻顶了她一下。“回去再收拾你。”
两人回到小破屋,鹿城一进门就看见凌乱的床,许是屋子太空,没什么家具,就显得床特别的乱,狗窝似的。“你就不能叠一下被子?”
“晚上不是还要睡。”以往家里会有阿姨做卫生,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乔司也就不好意思弄得太乱,现在条件简陋,这么一张破床还要叠成豆腐块吗。
鹿城没指望她能听进去,脱了上衣挂在衣柜外面,径直拎起水壶倒水,边试水温边说。“电台的事怎么样了?”
“顺利的话,明早就会有结果。”水壶空了,乔司又去接了一壶重新烧。
鹿城戴了一天的手套,手掌闷得泛白褶皱,这会儿浸在热水中,好不舒服。
脱了上衣的鹿城只余一件紧身背心,柔韧的腰线敞在昏暗的灯光中,蜜色暗沉的阴影使腹部的马甲线愈发明显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