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的窗户被风刮得吱呀作响,像是在为其中一位呐喊加油,窗外的薄雾像是被拉开的棉絮,丝丝绒绒纠缠在一起,被削弱好几个量级的太阳不再刺眼,小电筒般的光亮透过棉絮穿进来,不温暖也不真实,只让人觉得,它存在着。
这世间的正义,有时候就像这模糊的太阳,遥不可及、无法感受,可它就是存在着,吸引那些被黑暗笼罩的人们去追寻、去拼命。
哪怕失去生命,流淌的鲜血若能染透一丝缠绕着太阳的棉絮,凝固变干的血液就会加重棉絮的重量。
总有一天,棉絮会落下,太阳会恢复它的光辉和荣耀,所有的正义,将散满人世间。
所有人都这么相信着。
数日后
这是乔司第一次见到军师,身材、长相都和她想象得相去甚远,与其说是军师,他更像个军人,笔挺的式制服,双排六扣的西装外套,胸口挂着三星奖章,整洁得像是去参加授衔仪式。
显然,从面相上看,他并不是国人。
他的这一身在雾气缭绕的山野中格格不入,甚至像个表达欲旺盛的精神病。
乔司带着几分疑惑和好笑问道,“今天是有什么仪式?”
军师听出她语气中的讽刺,没搭理她,自顾回头朝身后的人张罗。“都快点!磨磨唧唧的!”
图刚贼兮兮地凑到乔司耳畔,声音夹杂几分嘲笑。“这货就是爱装逼,之前铊滨不知道从哪截来的一批货,就有这么几身衣服,铊滨给他的亲信分了几件,铊滨自己不常穿,他倒是总穿出来显摆,我在玫家外围的时候见他来取货总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