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预感到了什么,低下头,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长长的柳道旁边是一个大型圆土坑,坑壁泥土松软,插着数不清的残肢断臂,土坑底部的泥扎实透红,似乎锤了千万遍。
这是个尸舂,捣碎了乔司最后一丝奢望。
乔司出了屋子,又走在那条柳树小道上,风鼓动她的身体,柳条鞭挞她的身体,树叶舔舐得她全身都是,她没有躲开,一步一个脚印地爬出来。
铊滨在出口等了好一会,正不耐烦,回头见乔司出来了,脸上堆起笑意。“怎么样?还不错吧。”
他嬉笑着,得意着,炫耀着,他有种种人的情绪
却不是人。
铊滨
我不会再问你究竟会不会觉得自己错了,会不会生出一丝恻隐之心,你们不需要经过审判,那屋里几百条冤魂已将你们定罪,即使是阅案百万的审判员,也会震惊于你们的罪恶,你们没有挽救的必要。
请原谅我的愚笨,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一点。
这条柳树路,最后会由你们来走,去受恶鬼的舔舐和鞭打,去受地狱之火的烈烤,来洗刷你们的罪恶。
我会亲手送你们到这里。
乔司笑了,回应他,“这里很好。”
一座山的光、扑——鹿城偏头,瞳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