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她,“再擦也就这样了,都是肉,出去洗个手就行。”
乔司心知自己不该表露出情绪,捏着抹布的手指死死掐住手心,可她感觉不到痛,是梦吗?
男人心里嘀咕女人就是麻烦,嘴上讨好道,“要不我帮您打开?”
乔司颔首,退后一步,手中的抹布掉落,浸着血肉的抹布沉沉砸在地上,裹成一团的布料摊开,一抹标签彻底刺穿了乔司的心。
这不是抹布,是一件华国警察制式内衬。
那污渍浸染的标签还有一枚小字:裴。
这会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谁的父亲?
男人解开箱子的塔扣,挪开盖子,冲进乔司视线的便是泡着透明液体的内脏,在炙热的灯光下有些微黄。
右边角落是心脏,比乔司的拳头大,裂开的缝隙吞吐着液体,像活着一样。
那个是肺…
那是脾…
那是什么,她不认得了。
男人兴致勃勃向她介绍,“这箱还没多久,是个缉毒警,哎呀,也是个软骨头,挨了几天就死了。我们老大还特意给他弄了个罐子装脑子,喏,就是那罐了,特殊待遇。”
乔司望过去,橘子罐头里满满盈盈地塞着一团混杂的沟壑物体,似乎是瓶口比较小,这个物体在塞进去的时候变了形,就成了这么一副惨淡的样子。
她心口胀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