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已经不吃了,乐清也就不在意图刚偷得那一两个腌萝卜,连白眼都懒得翻,拧眉思索。“你们说,都是二战时埋的雷了,现在还能不能炸了?”
乔司道,“二战时残留的水雷早就不可用了,但不排除铊滨两兄弟重新布置过了,这或许也是塔河敢从海路去华国的原因。”
乐清道,“地雷呢?”
乔司道,“地雷和水雷不同,金属制的尚且需要二十多年才能锈蚀,更何况是塑料外壳的,埋七八十年说不定也能炸。”
图刚包圆了剩下的萝卜,酸辣味充斥口腔,很是满足地后仰在椅背上。“算了,毁灭吧,身上绑满手雷,抱着铊滨塔河去死,这是最行得通的了。”
乔司附和,也仰在椅背上,“你说得对,就这么办吧。”
乐清两眼发愣,看着两人如出一辙的摆烂姿态,“你们不是说真的吧?”
当然不是真的,但也差不离。
乔司闭目养神,说到底禁毒这事走到了卧底这份上,结局必然不会是善终,最难看的死法是怎么样的,已经在她脑海里走了千八百回了。她掀开眼皮,踹了一脚图刚,“去把人弄醒,赶紧审了。”
棚屋条件差,为了营造氛围感,特意腾出狭窄的杂物间。
黑漆漆的屋子只有一盏外露电线的灯泡发亮,连扇窗户也没有,进出只有东南角不到一米八高的门。
图刚一进门就撞了头,他捂着额头,觉得有点丢面子,好在晕倒的小子没醒,他找了处凳子坐下缓了会,待心理预备完毕,一盆冷水泼醒了那小子。
……
监控并没有装在高处,比两人坐姿的头部略高一些。这样的角度能清楚看到嫌疑人的面部表情。
图刚是瓦底人,长相扁平普通,扔进人群中就像水滴入海。但此刻的他气质与方才几人密谋时完全不同,带着一股强烈的肃杀气息,隔着屏幕都能刺眼。
只是图刚并没有对男人动刑,审讯效果多少打了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