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凑近打了招呼,没去帮父亲端菜,两个大男人在厨房就够挤的了。
没人理她。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见母亲没有别的吩咐,慢慢走进三个女人坐着的沙发,神色惴惴。
家人来得很突兀,事先也没给她打个招呼,不知道会不会吓到鹿城,她做贼似的与鹿城打暗号。
鹿城余光对上她的眼睛,手掌在膝盖上轻拍了拍,示意没事。
乔司放下心,乖巧地垂头听她们说话,像每个乖巧的孩子听长辈说话一样。
爽朗高昂的中年女声响起,言语中透着一丝自上而下的压迫,“你去过瓦底采访啊,那地儿可不太平,贩毒又贩人的,我让我的队员都别去。”
冷静理智的女声侃侃而谈,丝毫不落下风,“只要做好保护措施 ,再尝试和那边军方沟通,还是能做到全身而退。”
乔司羡慕地看向鹿城,她从来不敢和母亲平等的沟通,她以为没人能够这样,她偷偷瞧着鹿城,暗暗学着鹿城的冷静理性的模样。
见说不通这孩子,岳溪在脑海中搜刮着关于瓦低的零星的印象,“哎呀丫头,那地方战乱啊,他们的军人哪算得上军人,用贩毒筹集军费,真狠下心来,哪管得了你是哪国人,你可得小心呐。”
鹿城有理有据,“瓦低国情是比较复杂,军阀四处割据,但大多数军队和民族武装还是正常的,他们只想获得统一或独立,理念不同才冲突不断。”
乔司认真听片刻,尖尖的耳朵一颤一颤地,自以为学会了鹿城的模样。
她眼睛转了两下,见鹿城身边没有位置了,拉出茶几下的小马扎坐下,将消化的知识学以致用,对母亲冷静分析道,“也还没到战乱这个地步,大体上还算太平,只是会有小范围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