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過來看你一眼便走。”左賢衝她淡然一笑,想跟她說聲謝謝,卻不知如何開口。
蓮兒垂眸點頭,她問:“子涵何時再回府?我十分想念她。”
她的身體每況愈下,她知道自己已活不長了,想在臨死前在看看自己的孩子。
“應該快了吧。”左賢答。
“嗯,那就好。”每次都是這個答案,蓮兒已經聽的麻木。
左賢小站一會,也不知道在跟她說些什麽,又怕夫人察覺便又匆匆離去。
等他轉身走後,蓮兒顫著手從懷裏掏出一塊刺繡的手絹,捂著嘴一陣咳嗽。
殷紅的血跡瞬時染透白色手絹,她隨意擦擦嘴角血跡。便把手絹藏進懷中,等著一會打水清洗幹淨。
之前大夫說:她的病情已經急劇惡化,除非好生調養,用藥物滋養身體方可延續性命。
若她一直這般操勞過度,保不住能活個幾年或者一年半載。
寄人籬下,又被夫人壓製。
蓮兒哪有時間好生調養,她謝過大夫,讓他隨意開一些藥留下,便讓他別再過府探病。
豈知,左夫人也早不願再讓大夫給她探病,府中開銷本就大,在有她耗著豈不更加?果斷讓大夫日後別再上府探病。
左賢知道後,也沒說什麽。
他也問過蓮兒,蓮兒說她的病情已經好轉,不再需要大夫就診,他也就沒在理會。
縫補好衣裙,蓮兒佝僂著身體出門打水清洗絲帕。
三十年華的人兒,此刻看在眼中,就好比步入遲暮之年的老者,生命也疑似臨近燈枯。
車夫勒住韁繩對馬車內的左子涵道:“公子,到左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