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月跨進書房,就見上官邢臉色灰白,緊揪著自己胸前衣襟,豆大汗水順著他兩鬢滑落在地。
她慌忙跑上前,憂心問:“爹爹,你怎麽了?是心口不舒服嗎?”
餘光掃見桌上賬目,有一片噴的零星血點,她忙對如雪大喊:“如雪你快去請大夫過來!”
緊跟在後進來的如雪,聞言當即應聲:“好!”
去請大夫前,她先安排丫鬟去請各房夫人過來,她才焦急跑出府請大夫。
見到長女過來,上官邢強自笑著安慰她:“爹爹沒事,月兒你也別太擔心,你先扶爹爹到室內休息會。”
上官雲月點頭,扶起上官邢朝書房室內走去。
剛到內室躺下,上官邢長舒口氣,握住愛女放在胳膊上的手,滿眼疼惜。
滿心愧疚說:“月兒,爹爹對不起你,你可會怪爹爹,為你選得這般夫婿?”
上官雲月麵色平靜,看著他淡淡問:“月兒不曾怪過爹爹。不知爹爹何出此言?是因為雲柳嗎?”
上官邢拍著她的手背,滿是悔恨:“你不怪爹爹就好。隻都怪我太過自負,才選中左子涵那般人麵獸心的偽君子,做你的夫婿,到害得你如此難堪。咳咳……爹爹死後,都不要如何麵見、你泉下有知的母親。”說著他不住悶聲咳嗽。
上官雲月沒有吭聲,隻是伸手拍撫著幫他順氣。
“哎!”看著沉默不言的愛女,上官邢重重一聲歎息,良久才問:“月兒可願同雲柳共侍一夫?”
上官雲月拍撫的手稍頓,半晌才道:“月兒寧肯當初終身不嫁,也不願夫君納一房妾室。倘若爹爹已應允雲柳做她的妾室,月兒願休書一份、還她自由身。”
上官邢聽後半晌才點點頭,他道:“你已懷有他的骨肉,倘若此時休他,你腹中胎兒出生就無生父,可會被天下人恥笑。爹爹豈能讓你受那般屈辱?也罷,爹爹早已猜到你心中所思,那便隻能委屈雲柳另嫁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