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左子涵哀傷蓄滿眼眶的淚,她說不出那狠心的話,改口說:“我答應你,若我將來徹底掌管上官府,必將重金相贈,不負你來上官府一趟。”
左子涵看著她搖頭,淚水再也抑製滑落:“錢財對於我來說可有可無,我不稀罕這些。我入贅上官府,皆是因為……”她停下話,低垂眼眸淡淡說:“因為我母親。”
上官雲月已經不想去追究左子涵那些過往。
之前,她有想過去了解左子涵的過往。
可是現在,她一點也不想去知道,她隻想讓左子涵對自己徹底死心。
“不管你當初因為什麽入贅上官府。但是,你我之間始終隻是一場交易,隻要達成彼此的共識,便是你我分離之時。”上官雲月知道這話傷人,但也算是她最委婉的說法。
說完,她也不等左子涵回答,而是推開她說:“既然你的酒已醒得差不多,就回你自己的書房吧。”說時,她走到屏風前、拿過她的衣服,全數扔在左子涵身上:“換上衣服,拿上髒衣回去吧。”
看著陡然變得冷漠絕情的上官雲月,左子涵沒了在上前抱住她的勇氣。
她腦中無時無刻不在回蕩上官雲月那句話。
交易,她們之間隻是一場交易。
她木訥的換好衣服,在抱著髒衣,從她房中步履蹣跚的離開。
所有的情傷、都比不過心死麻木,此時的左子涵便是這般心境。
自己都已做的那般廉恥卑微,卻還是被雲月無情拒絕,她的心,到底有多堅硬、多無情。左子涵心中連聲苦笑。
看著蹣跚離去的左子涵,上官雲月閉上眼,心底劃過一絲不合時宜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