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岭着实没什么心情看他表演,他和张锡和认识将近二十年, 他是个什么伪君子他会不知道?
“大侄子、大侄女,着实对不住,我哪知道洛钰明的精神状态糟糕成这样,竟然直接借着励耘的名头, 把几位带到她的别墅去,还敢直接绑架人!”
赵岭刚准备喝口茶, 听见张锡和直接把所有责任推卸到洛钰明身上,把他儿子撇得一干二净, 他端着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上好的青瓷摔在红木桌上,沉闷的声音荡出强有力的能量,让场上所有人一下子噤声。
“励耘傻,被他好心的表姐利用而不自知,他因为傻伤害了两位侄子侄女还有童小姐,”张锡和说到此处顿了顿,他姿态颇高地睨了睨张励耘,音调也不由拔高,“励耘!还不向落芙和赵纹道歉!”
张励耘从座位走了出来,走到赵落芙和赵纹身前的空地上,右腿膝盖缓缓往下弯,落到地面,左腿也跟着弯曲,双膝跪在地毯上。
赵岭眉头瞬时一紧,他在桌下用手推了推赵落芙。
赵落芙却对赵岭的催促置若罔闻,她稳稳当当地坐着竹椅上,甚至还想舒舒服服地靠着椅背,方便她观赏张大公子的落魄样久一些。
赵落芙坐在位子最外面,张励耘正好跪在她身前,赵岭、赵纹以及张锡和的眼神都落在了赵落芙的身上,似乎张励耘什么时候起身全靠赵落芙的这一张嘴。
生气归生气,但生意还是要做的。赵家的生意与张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彼此连接紧密得如同孪生兄弟。赵家的家业想要根基永驻,就必须从房地产行业中抽出身来,及时投资其他行业。张家的新兴产业与赵家不谋而合,而且已经合作了那么多年,根本没有说撤就撤的任性地步。这也是刚刚赵岭会推赵落芙的主要原因。
欣赏了几分钟张励耘低三下四的姿态,赵落芙依依不舍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