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太难过了,她不愿再经历,那种闷痛又窒息的打击,还有那郁郁苦捱的煎熬。

但后来,她觉得,它跟自己还真像,在这个世界上,她们都是一样的孤苦伶仃,以前是清清白白的来,以后只会孤孤单单的走。

她们都是一样无依无靠,也无家可归,想来,它跟自己都挺可怜的。

索性,陈楠终究还是心软了,哪怕知道它可能活不了多久,却也还是将它留了下来。

她想,这下,自己也不会很孤独,至少,身边有它作伴了。

陈楠还笑它,笑它憨,又笑它傻,笑它也不怕被自己给吃了。

毕竟,如今这世道,吃人的都有,更别说是牲畜了,如果不是山林野外的飞禽走兽,像它这样,四处流浪,还能活那么久的,已是少见,世道艰难,任谁活着,都是不易……

见它明明流浪了那么久,该是受到过人们不少的驱撵和欺负,明明吃了那么多的亏,咽过那么多的苦,却还是能够轻易就相信了一个人的善意。

陈楠见它活得如此天真单纯,像个大傻蛋,又是在冰天雪地里捡的,觉得很纯净,就像剥了壳的水煮蛋一样,便给它取了名,唤它‘狗蛋’

每日都是,自己吃什么,就给它吃什么。

自己去哪儿,它去哪儿。

它很听话,也很乖,几乎很少冲人叫过。

但只要陈楠一唤它,它就立马摇着尾巴的,跑到陈楠脚边去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