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一股难言的情绪也随之浸润在了她的心尖上。
一股哀伤、苦涩、压抑、愁闷、抑郁又阴沉,难熬中似乎还掺杂着丝丝难舍的爱与恋惜等,诸多复杂难懂的情绪被生生压缩成了一团,如水流那般,轻浅的从她那心尖上划过。
这股情绪来的悄无声息,若即若离,迟缓又慢钝,她竟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丝情绪是何时生出的。
但莫名的,她觉得这份情绪似乎并不属于她,同时还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又将什么给忽略掉了,就在某一刻,一丝模糊的念头从意识之中一闪而逝,但她却来不及细思。
“你怎么没穿鞋?”艾菲尔·黛鹿在扫过安息那沾满了灰泥、有些发红、赤在了地面的双脚时,神色随之一凝,不禁皱起了眉来。
安息跟着低头去看自己的脚,看着自己那脏兮兮的双脚,安息下意识感到窘迫的脚趾蜷缩了下,刚想从艾菲尔·黛鹿的怀里退出去时。
却忽然的,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等她再回过神来时,就发现艾菲尔·黛鹿盯着她的眼神似乎变了?!
“……鹿,你、你怎么了?”
明明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情,但是安息却隐隐地觉得,她这样似乎有些不对劲的感觉,这感觉让安息莫名就感到了,丝丝的压力和局促不安。
艾菲尔·黛鹿极力的压抑着,内心逐渐升腾的烦躁,她一眨不眨的盯着安息的眼睛,声色莫名冷沉的问:“你身上这穿的是谁的衣服?”
看着安息身上那有点旧,还有点幼稚、不是睡衣就是居家服的短衣短裤,她没忘记被自己扔掉的那件烂黑袍子,她问过安息,安息说过,她以前只会穿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