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旁微弱的颤动,安息慢慢的偏过头去,透过薄弱的微光,看了眼一旁熟睡的柏悦,安息这才深深的缓了口气来。

此时的脑海依旧还浮现着艾菲尔·黛鹿被拉下去时,最后看向她的那个眼神,她眼中蓄起的泪水,泛起的泪光,那一刻的惊慌无措,让她的心都跟着揪在了一块,这感觉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正想着,不知何时敞开的门却在此时,被一阵强风给拍的发出了‘吱呀——’,带着股尖细的,刺耳的响声,在这黑沉无光的夜晚里显出了股瘆人的凉意来。

安息从铺上轻缓的爬坐了起来,看着屋中敞开的那扇老旧木门,默默的看着贴在门上的那张符纸被那风吹的都卷边了。

听着屋外放肆哭嚎的风声,以及那被风刮的簌簌摇曳的枝叶,安息从铺上走了下来,她没有开灯。

借着屋外照进的那缕微弱光亮,她快步的走到了门前来,伸手便要将那不安分的门给关上。

却是在抬眼的瞬间,站在门前的安息探见了,立在院中的那抹有些消瘦单薄的倩影,安息随之眯起眼来。

熟悉的身影此时正背对着她,静静的站立在那颗槐树下,而树间的槐花被风吹的颤颤抖动着,随着刮起的风被带的向着四下飘散。

此情此景,安息的脑海里渐渐地浮现起了刚才的梦来,一股荒虚紧张的凉意瞬间爬上了心头,她抓在门框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安息望着立在树下,被风吹的逐渐凌乱的背影,胸间压着一股郁闷,嗓子带着一丝沙哑开口:“艾菲尔·黛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