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慢慢悠悠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安息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阴恻森然的语气充斥着隐忍的怒意,似乎下一秒就要发泄忿恨,要将安息当场捏碎。

他脸上蠕动爬行的蛆虫,好些都随着他的走动被抖落了下来,从安息的眼前飞快滚落到了地面上,安息甚至听见了蛆虫落地时,与地面砸出的细微声响。

“我什么时候害你们了?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冤枉我?我害你们什么了?”

安息泰然自若的直视着族长,不疾不徐的冷声质问,对于他们搞出那么大阵仗来逼迫她,安息被气笑了,原来喊她过来就是为了给她定罪来了。

族长不屑的冷哼:“哼!这你就得问安烈了。”

“安烈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安息环顾四下也没有寻到半点安烈的踪影,一时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安烈今天的病好点没有。

身立堂前的族长眉一皱,眼一斜,扯着嘴角略微不满:“吼什么吼!还没死呢,不过也快了,知道我们这个病是怎么来的吗?你猜它是何时起的?”

族长将欣长的袖袍缓慢的往上捞了捞,露出了半臂的狰狞,看着上面腐烂化脓的皮肉,手指就不自觉的抠了抠,接着从里面挖出坨黏腻乳白色,像是结成了团的脓液来。

顺带还抠出了几条蛆虫,蛆虫被他夹在手指尖狠狠的捏爆,搓成了稀巴烂,将那坨脓液和稀碎的蛆虫揉搓在一起,而后动作随意的从两指间弹了出去,同时发出声略带嫌弃不满的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