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漂泊半生,终于落根那样,闭着眼,在沈潋滟的抚摸中慢慢睡过去。
前面开车的马志扬瞥了眼后视镜,正巧与沈潋滟对上。
“看什么?”
“没什么。”
马志扬慌乱地收回眼,明明沈潋滟的嗓音没有起伏,看他的眼里也不带警告,可他对上之后,就是怕了。
这段时间他算是重新审视了番自己的古汉语老师,以往上课心思没在上面,瞧不出端倪,被她抓住把柄,拉下了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沈潋滟没一处适合老师这个称呼。
李敖现在的脑子若是清醒,就该知道,沈潋滟对他玩弄的手段,不就是他们经常对某些女人用的手段?
软硬兼施,既给人带去绝望,又给人带去希望。
从前碰到些贞洁烈女,抵死不对金钱低头,这种手段来一遍,通常都很好用。
一般在他们有兴致,不想来硬的时候,就会好心情地给人演一遍。
谁能想到转而被女人用到了自己头上?
李敖还真就吃了这一套,成了沈潋滟的狗!
马志扬心里越想越觉得后怕,打从被沈潋滟找人骗出来,替她做事后,他就一直抵抗着,不论沈潋滟摆出怎样友好的态度,都不曾卸下心理防备。今天突然看见李敖这么个熟人,建起的防备也有些摇摇欲坠了。
沈潋滟怕不是安的就是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