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做什么?”柔柔的调子,她惹了林素汐之后,一贯的撒娇表演。
两厢沉默片刻,林素汐已然调整好对付沈潋滟的情绪,“严棕是你杀的吗?”
“一半一半吧。”沈潋滟随即答道。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单单从字面意思,就能有多种解释。
像是意外,像是同伙作案。
她强迫自己,不要全往坏处去想,当务之急,是先将沈潋滟劝回来。
“单林玲琳的案子就能对你判刑了,”林素汐看向窗户上,自己略显单薄的倒影,“沈潋滟……回来吧,自首还能请求从轻处理。”
她向警局呈交沈潋滟的手机时,接受过不少调查。作为沈潋滟之前最亲近的人,徒然拿着未曾见过的证据出现,难免会被认为她在用这些东西做交换,帮沈潋滟逃跑。
林素汐差点被停职调查,是王铮出面为她做了担保。
她现在的状态活像刚才那个保姆,不论孩子犯了多大的错误,她总会先想自己的问题。
哪怕严棕的事情已成定局,哪怕她刚才还在唾弃李敖的状态,她不可豁免的,成了时刻为沈潋滟着想的样子。
林素汐抬手,要落在脸上的手,悬在半空,最后缓缓放在胸前,将那层薄薄的布料抓出褶皱,底下的胸膛,发出炙热的疼痛。
“严棕的事情……”她踟蹰着,几番思虑后,将话说出口,“我可以不查了。”
一天的时间,足够她想很多事。
她与沈潋滟之间的变化,似乎就是从她为了严棕,调回京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