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缸里都是烟蒂,不乏有部分前辈的功劳,但多数还是林素汐一人贡献的。
柳晨的父亲死于肺癌,他个人没有抽烟的习惯,很不适应,就像不适应老道的前辈们在得知犯案的人是曾经一起吃过饭的沈老师后,只诧异一瞬,便得心应手地立刻把她当做犯罪分子对待。
他的咳嗽愈演愈烈,多少分不清是来自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不适应。
柳晨的话没能完整问出口。
林素汐手里拿着一张与案件无关的照片,那是昨夜从书架上掉出来的一张合照,沈潋滟和她站在京南人民公安大学校门前,一位路过的老师帮她们拍的,她后来才知道,顺手帮她们拍照的,是她的大学校长。
她同样是一路青涩过来,曾经不比柳晨成熟多少,自然明白柳晨的无措。
他刚到警局那天,正好遇上了局里办破获文物案的庆功宴,沈潋滟调侃小六的时候,他被局里的氛围感染,也在一旁浅笑着。
“不适应是正常的,往后这种情况不多,也不会少。”林素汐取下嘴里的烟,在烟缸里碾熄,同时照顾着柳晨的身体,往烟缸里倒了点水。
难闻的味道没有减淡,但不至于毫无目的地到处飘散了。
柳晨垂眼,瞥见她手里的合照,知道是自己起了不该有的任性情绪。
身为沈老师的挚友,林队的心情恐怕更不好受,多的话他没再问,理了理自己的警服,坚定地告诉她:“林队,我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