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汐抱着鱼走在前面。雨后的夕阳下,她回了头,田埂旁的严棕咋咋呼呼地给沈潋滟递纸,时不时地去看水流湍急的河,既佩服沈潋滟的厉害,又怕沈潋滟出事。
而沈潋滟接过纸巾,望着严棕,黑黢黢的一双眼在血红的夕阳下,叫林素汐瑟缩了阵。
京北的雨天湿冷,鱼死了,没卖出好价钱;严棕死了,没找到凶手。
林素汐眨了下眼,看着刚通一秒,就被仲景挂断的电话,用指纹打开了公寓的门。
她脱了鞋走进去,从鞋柜上的灰尘来看,沈潋滟有几天没有回家了。
颜芝是个很胆小的学生,恰巧性格生成了沈潋滟看不起的模样,所以她在想通几个案件与沈潋滟有直接联系后的第一反应,便是难以置信。
尽管刘诗雅和林玲琳两件案子的作案手法,他们还没有彻底查明。
为了个不相干又不讨喜的人,去大费周章地做那么多麻烦的事,不像沈潋滟的性格。
即便沈潋滟可能知道了李敖手里不堪的内容,为此去伸张正义也是件极小概率的事情。
从夕阳下的那一眼就能看出端倪,沈潋滟是个无情的人。
认识严棕的年岁,她们都没有长大,考虑事情异常简单。如今,林素汐自认为自己成熟了,但当沈潋滟亲口承认自己与严棕的死有关系时,她又幼稚的,不愿去面对类似火车问题的抉择。
只有沈潋滟长大之后,一如既往的果决、无情,令人生寒。
林素汐打开书房的灯,一眼便瞧见了,沈潋滟用美工刀在她的书桌上刻下的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