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将吹风机插上电,递到谢晚凝的手中,试图让风声打断对方的哀怨,再骂下去,她估计都插翅难逃。
谢晚凝条件反射地接过来,等到手插进姜初柔软的发丝里才猛地反应,
“你自己吹!谁要给你吹!”
姜初无动于衷,谢晚凝虽然嘴上骂骂咧咧的,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弄干湿漉漉的头发。她的嘀嘀咕咕声伴随轰鸣吵得姜初头疼,
“你这样特别像那种sugar oy。”
有钱又聒噪。
谢晚凝努嘴,认可这个说法,还顺势中伤姜初,
“两个,不孝女。”
“……”
半晌,谢晚凝轻轻地揉揉身下人的脑袋,看着圆圆的后脑勺还跟着自己的动作小幅度摆几下,抿嘴浅笑起来,分明刚才还在生气。
“好了。”
姜初斜眼,看见谢晚凝百无聊赖地躺回枕头。平面半框眼镜搭在挺拔的鼻梁上,卷发杂乱地淹没那张精致的面部,长睫微垂,让人看不清眼色,平淡的神情像高耸的脊背穿着连绵的氤氲雾气,总觉得藏住什么事般的低迷。似乎察觉到迟迟未离开的视线,她掀起目帘,嗔道,
“看什么看。”
姜初莞尔。
“看,兔子。”
谢晚凝本来是换个姿势变成支着脑袋侧躺浏览手机,背部被人小幅度地戳戳,她好奇地转身,就看见穿着乳白色睡裙的姜初重新戴上刚才被她随手甩到书桌上的兔子耳朵。